君子--疯狂爬墙不要试图抓我

十年一世(续)

看过更新之后冷静下来了,群里有妹子先看新王搞死两仪,我就用十年一世的背景来续写,就当给这个故事一个完美的结局。心情不好,写的有些乱,请见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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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日人来人往的上卿府,如今连个人影也没有,府里的主人因谋逆之罪被打入大牢,主家并未娶妻业务子女,仆人们早已收拾了细软去了别处,只余下一位毁了容的老仆,打理着书房外的花园。
只是今日,连那老仆也被天枢王召了去,也不知是为了什么。

孟湛怎么也没想过他会去天牢,本来想让人将仲堃仪召进宫,又灵机一动,想看看昔日不可一世的仲上卿,在天牢此等污秽不堪之地,是不是依旧秉持着他的气度。于是带了两三个人,就去了天牢。

牢头毕恭毕敬得将人领到了最深处的牢房,毕竟仲堃仪曾是上卿,室内没有想象中的脏乱,还算是整洁。仲堃仪穿着一身囚衣,在一张破木桌前看书。
牢头看孟湛看了眼书,赶忙回答:“上头说要满足仲上卿……哦不,犯人的要求,这书是那位自己要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孟湛挥挥手“你下去吧。”

孟湛示意随从留在外面,一个人走了进去“仲卿也是好雅兴,在这种地方也能读书。”
仲堃仪放下手中的书,不慌不忙站起来行了个礼:“王上来这等污秽之地,可有什么事。”神色如常,似乎待的不是天牢,而是他的书房。

孟湛最讨厌他这幅君子坦荡荡的模样,似乎做什么都是无愧于心,或许的确无愧,孟湛曾不止一次的想过,要把他的胸口划开,看看那颗心是不是真的是铁做的,冰凉而坚硬。

“怎么,无事就不能来看看仲卿吗?”
孟湛朝着仲堃仪露出了笑容,不出他所料,对面的人又不由自主的恍了慌神。

十岁的孟湛不懂为什么,十六岁的孟湛,心里只剩下了恨。

仲堃仪很快回过神:“陛下愿意来,臣自然是高兴,只是此地阴暗潮湿,陛下还是不要久待的好。”
“不要久待?”孟湛向前走了两步,“怎么,仲卿这是在赶本王走嘛?”
“难道仲卿就没有想说的吗?这几日朝中上下都呈了折子,要本王下令斩了你这个乱臣贼子,不知仲卿是怎么想的?”
面对孟湛的咄咄逼人,仲堃仪反而轻松的很,重新坐回桌前。
“不知诸位大人是要定我个什么罪名?”
“结党私营,把持朝政,私藏王印,私会外使……”孟湛一个接着一个说出大臣们给仲堃仪按的罪名。每说一个,仲堃仪嘴角的弧度就越往上翘,最后尽笑出了声。
“仲卿在笑什么?”
“臣不过想起当年的苏上卿,也是这样被罗列了罪状,三大世家最后什么也没剩下,没想到”他拿起书,“臣今日,也会沦落到和苏翰一样的结果。”

孟湛冷冷一笑:“还有一项罪状本王没说,说出来,恐怕,仲卿就真的和苏翰一样的下场了。”
“哦?还请王上明示。”
孟湛弯下腰对着他的眼睛,一个字一个字的说:“毒,害,先,王!”
手中的书霎时被狠狠地捏住,马上又松了下来。
“王上这是说笑呢?全天枢都知道先王体弱多病,郁结于心,才导致英年早逝。先王与我有知遇知恩,我又怎会做此等忘恩负义之事。”
孟湛直起身来:“知遇之恩?仲卿,本王今日带了一位故人,不如请他进来,好好聊聊旧事。”也不等仲堃仪反应就把人喊了进来,来着是位面目狰狞的老人,仔细一看,正是那位仲府的花匠。
“小的见过仲大人。”
“你是……府里的花匠?”仲堃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,却记不起来在哪儿听过。
“小的不过是先王身边一个小小的近侍,仲大人不记得也不足为奇。”
“原来是你。”仲堃仪想起这人是谁,就是这个人,对他说,王上薨了。他不记得这人长什么模样,只有那句“王上薨了”一直出现在他的梦中。
但是,他怎么会活着,为了掩盖孟章的死因,他下令杀了在场的所有人,怎么可能还有人活着。
“仲大人可是在好奇小人为何还活着,说来也是小人命不该绝,那杀手刺偏了地方,小人才能活到现在。”老仆毕恭毕敬得说着话。
接下来的事,仲堃仪大概也能猜到了。
他对着孟湛说: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
“知道什么,知道我是先王亲子,还是知道先王的死因。”孟湛冷笑到,“十二岁生日,我就知道,我活在杀父之人手下。”

“难怪,”难怪从那时起,你就不再喊我亚父。
“本王不明白,先王对你如此维护,为何你要毒害先王。”
“毒,”仲堃仪一放下手中的书“我从没想过要下毒。”
仲堃仪看了那老仆一眼,微微一下,“看来那人也没和王上说全啊。”
老仆微微颤抖,孟湛质问到“什么没有说全,难道上卿不承认。”
“孟湛”仲堃仪注视着他的眼睛“我教过你,有些东西,你只需要知道你应该知道的。”
孟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,这样的仲堃仪让他想起了幼年是那个让他有爱又怕的亚父,其实他从来就没变过。
“王上,回去吧,毒害先王罪无可恕。臣此生无憾事,余生亦无所求。”
说完,有拿起书看了下去。
孟湛被他气的摔了袖子走了。

第二天,一杯毒酒端到了仲堃仪面前,来送酒的,是那位老仆。
仲堃仪端起酒杯,当年苏翰也是一杯毒酒送了命,如今轮到了他,世事轮回。
“仲大人,”老仆犹豫了一会,还是说了出来“先王走前,还留了一句话。王上说,若是早知如此 ,他亦会提拔学宫中的仲大人,他不曾后悔过。”
“不曾后悔”仲堃仪重复到,“我,也不曾后悔……”若是再来一次,他依旧会这么做,说他本性凉薄也好,说他忘恩负义也罢,他心中的抱负,不允许为任何人停下脚步。
“只盼吾王下一世,不要再遇到我。”一杯毒酒一饮而尽。

最后的最后,仲堃仪想起来那年初见,年幼无依的君主,侃侃而谈的学子。

人生若只如初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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